我很想她,直到現在我還很想她。 高三,她是我的前桌,我…算是她的後桌?
高三,我和她很少說話。
我想,那時候沒有人會想到,沈默憂郁的我會因爲她而心神不甯。當然她也 不會想到的。
獨坐秋空下,北方的我想起了南方的她。手中的殘枝來來回回的重複著熟悉的筆畫。關外的冷風卷著滿地的塵埃,帶走了落葉,也帶走了地上的兩個字。
殘枝在藍色的天際畫了一個類圓—只能是一個類圓。擡頭北國的秋空如此的幽藍深邃,仿佛那裏有過去的回音,是那麽的讓人揪心。
“很想她!”我對著渴望不可及的秋空喃喃,“她還好嗎?她開心嗎?她 還看書嗎?她還寫文章嗎?”
2
臨近高考約莫3個月,江南小雨淅淅瀝的下個不停,沈悶壓抑夾著潮濕的空氣裏,讓人窒息。
她有林黛玉的憂郁, 她的情緒就像SINx圖像。習慣的趴在課桌上,一趴就是一講課,一個中午,一個自習。或者習慣的從青橄榄色的背包裏抽出《讀者》《青年文摘》或者小說再了之類,“悠閑”側做坐著,有坐就是一節課,一個中午,一個自習。
日子久了 ,我發現,她的短發很黑,她的皮膚很白淨。她的左手背上有一顆青痣。呵!我的右手背也有,她的左嘴角有一粒黑痣。呵!我的右嘴角也有,她的左耳垂有 一顆黑痣。呵!我的右耳垂也有。
所以,朦胧胧的感覺就悄悄的來了,理由很幼稚。
所以,從那以後,視線從黑板轉向了她,爲我們編織一個個落葉紛飛的秋天童話。
3
在班裏我沈默寡言,更別提和她談天說地了。偶爾,她會在我埋頭計算的時候,轉過頭:“yanjin!yanjin!這題…”她總會喊兩聲我的名字,很親切,很溫馨,像有股淡淡的綠茶滋潤著心田。
體育課,我會在操場的角落,遠遠的看著她,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。她走向哪,我的目光就跟到哪,像作賊一樣,擔心被她發現。一個排球打在我的身上,足以讓我嚇出膽。當她從我的視線消失的時候,我會焦急的到處搜索著,不停的…
我會狼吞虎咽的把中飯送進我的肚子,然後箭步向教室——她有時會一個人在教室裏。我想和她呆在一起,就只有我們兩——她坐在前面,我坐在後面。見不到她的時候, 心會“啪”的落在椅子上。之後,呆呆的盯著她的課桌,盯著她那本還沒合上的小說。在下雨的中午,我時不時的放下手裏的活,來到窗前,目不轉睛的看著校門,期待著那把——我敢肯定學校沒有第二把——天藍色的傘,在綿綿無期的雨中浮出。心裏不停的呼喚著她的名字。心,空洞洞的。仿佛生命中在等待一個重要的人物,一個能夠填充這個顆空虛的心的人。
從那開始,蒙胧的感覺變的苦澀,變的灰蒙, 不在那麽的甘甜。
我知道自己已經在“單相思”苦苦的掙紮著,沒人救的了我,除了自己。整個生活,整個心靈全被她所占據。她的每一個眼神,每一句話,每一張笑臉,對于我變的是那麽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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